沙丁Rugosa

请你和我说一会儿废话

【猩幻】听说校草被欺凌了(I)

*狂妄校霸boy×冷面校草幻

*团综速打 三无产品



“诶,你听说没……”

 


最近校园里涌动着一种莫名紧张和诡异的情绪,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某幻都隐隐感受到了,学习委员给自己发成绩单的时候,多了种格外的关心———本来她是班上唯一一个对自己和对其他人一样公正无情的女生。

 


他看着手里的成绩,好看的眉头皱起来,轻轻啧了一声,抬手把身旁走廊窗户的窗帘拉上,挡住了窗外若有若无探寻的目光。

 


倒不是多腼腆害羞,他在这高中呆了两年,早就适应了当人群焦点的生活,自动免疫视线攻击,刚才窗户这一点的关注度,理应对他没有半分影响。但他就是被吸引了,不好描述的感觉围绕着自己,某幻觉得这和之前的种种或炙热或好奇的目光不一样,多了一点让他无法忽视的……怜悯?就和早些时候学委表现出来的一样。


 

活了十八年还没有被别人可怜过的某幻有些郁闷,难道说这次考得太差了?


 

可是下节课班主任公布了校排名,他的成绩优秀平静得没有半分波澜,那到底是怎么了,某幻偷偷伸手摸了把脸,也没沾饭粒菜叶什么的啊?以高冷面瘫出名的一中校草第一次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冷面校草终究没拉下脸来去问别的同学,顶着让自己胸闷气短的目光洗礼熬到了晚自习结束。


 

“幻子,麻利点!”

 


一下学和某幻从小穿一条裤子长起来的兄弟项远就从他们班跑到这边门口催着某幻收拾,挺精神的小伙子单肩挎着包痞痞地往门框上一倚,惹得路过的女生们红着脸偷瞄。某幻拎着书包往他屁股上甩。

 


“浪不死你。”

 


“切,我是明浪,你是闷骚,半斤八两吧。”

 


项远可知道自己这兄弟的德性,什么“冷面校草”,不过是刚开学时不敢接女同学话的闷葫芦。


 

“长得帅就是好,连性格缺陷都能被美化成高岭之花。”项远啧啧着摇头,又被书包呼了满脸,随风而来还有一句“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去推了各自的车子向家的方向溜达,夜里的风吹得人正舒爽,但某幻本能地感到身边这个曾经只要不被打断能自己嘚吧一路的话篓子今天安静地有点奇怪,这一天好不容易散去的诡异气氛又环上他周身。

 


“怎么了你今儿,嘴巴给人锁上了?”某幻语气有些焦躁和不耐烦,这种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难受得很。

 


“啊……咳……”项远好像本想掩饰些什么的,但看某幻已经觉出些不对劲儿,鼓起勇气清了清嗓子:“也没什么,就是……你最近还好吗?”

 


某幻被他问的一头雾水,又皱起眉:“你脑子磕傻了?每天一起回家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吗?”

 


“那……那天不是……我先走了吗,你之后怎么样。”

 


“什么玩意儿……”某幻听得云里雾里,正想给这如同鬼上身一般的发小一个爆栗让他清醒清醒,回忆一闪才突然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

 


就几天前,正逢周末,他和项远俩人老地方约着打台球,那台球厅是个老头儿开的,这么多年了一直没腾过地方倒过设施,灯泡儿老一闪一闪的,球桌儿绿布都磨起一层毛,球杆子就更别说了,把手处不知道是原来缠布的胶带残留还是顾客手汗的浸染,黏糊糊的一层,某幻可受不了这个,球厅平常没什么人,就自己带了俩球杆儿放在架上也不怕别人用,亏得俩人打小从这儿长起来习惯了,才总过来照顾生意。


 

那天他们一进去就发现不对劲儿,竟然还有两桌小年轻正打得热火朝天,占着他们一贯用的好球桌。本来他俩就打算打两局放松放松,也懒得再挪地儿,随便找了个还算看得下去的桌子准备用着,到杆架子处才发现那帮人连他们的杆子都抢了。

 


某幻疑问地看了眼坐在藤椅上喝茶的老头儿,按理说就算有别人来用老头儿也会提醒说这俩杆儿是其他客人的私人物品,今天怎么到那帮人手里去了。

 


老头儿看着也很抱歉,端着茶悄声跟他们说:“这就是一帮地痞流氓,我和他们说了这杆儿不能动,没一个听的,我又和他们抢不动,委屈你等上一阵儿,他们交的钱就快到点了。”


 

人都这么说了,某幻两人也没什么脾气,拿着手机坐上球桌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那帮人结束。

 


没过多久,某幻正低头专心处理手机里姑娘的表白信息,用一贯冷淡的“抱歉”回应着,被一阵争吵抢了注意。

 


“孩子,你们交的钱到点儿了,我已经给你们延长了十来分钟,再打就得另交钱了。”是老头儿的声音。

 


“操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听不懂老子说话,老子说打完给你还能跑了你的不成?”某幻顺着这粗劣的声音看过去,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寸头男生,嘴唇和下巴上都冒着青春期男孩特有的刮不干净的胡茬子,刺儿刺儿的看得某幻鼻子都有些痒。

 


“小店就这点儿赚头,不搞赊账,而且你们用的这杆子主人来了,之后就算打也只能用店里的打,先把杆子还了人家吧。”老头儿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也没生气,只是一步不让地立在原地。

 


那寸头应该很少被回嘴,怒火肉眼可见地涨了满脸,把手里的杆子往地上一杵,手指指着老头儿鼻尖破口大骂:“别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这老不死的缺钱才来这玩玩儿,你当我真不敢不给钱?”

 


“这杆子,你们的?”寸头又转过来看某幻他们,眼神分明写着“敢答应我就把你们脑袋卸了”的威胁。

 


项远早就坐不住了,跳下桌就想硬刚,被某幻按下。

 


“是。怎么了?”

 


“行,算你小子有胆量。”寸头歪嘴一笑,用膝盖顶着杆子中间,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把那根可怜的木棍掰成了两截。



某幻抬腿跨下台球桌,踱步到寸头面前,抬眼看这个比自己高了半拳的男生,眼神平静无波,但项远知道这小子已经在某幻的底线上蹦迪了,他瞄了一眼寸头那帮兄弟们,默默盘算着干起架来自己这边有几成胜算。



“兄弟,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吧。”某幻的声音沉得快滴出黑水来。



“你算什么东西。”寸头向前迈了一步,肩膀顶着某幻挑衅地撞了撞。老头儿看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又看打起架来某幻可完全捞不到好处,赶忙出来打圆场:“小伙子,你看你掰了人家的杆子人家肯定不开心,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你拿着这儿的杆子继续打吧,钱打完再给也行。”



寸头眼神都没分给老头儿半分,把两截木棍朝地上一甩:“呸,你老子我出来混这么多年,不知道对不起怎么说。”他又拽起某幻的领子,点了点校服半袖上的校徽:“再说了,一中一帮只会学习的傻逼,你也配?”



项远往某幻处挪了两步,看他越显冷漠的脸色,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老头儿也紧张起来,认真观察了一下某幻对面的混混们身上,生怕有谁藏着把小刀什么的,手攥上话筒,打算随时报警。



不过生活就是最好的荒诞喜剧,这一片几乎凝滞的空气突然被提着棍子闯进来的女人打破,所有人一时都有些发愣。



“项远!就一眨么眼儿你小子又出来玩儿,作业写完了吗?天天跟人某幻一块儿,人什么成绩你什么成绩,麻溜儿给我滚回家!”



某幻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儿,收了杀人的眼神,乖巧地跟女人问好:“阿姨好,项远是写完作业才出来一起玩儿的,没耽误功课。”



“幻幻你别替他说话,他能有你一半懂事我就烧香拜佛了,阿姨今天先带他回去了,改天你们再玩儿啊。”女人一手摸着某幻头发一手揪着项远耳朵温温柔柔地说。



“赶紧动弹,你们班任又给我来电话说你这破成绩,看我不回去收拾你。”女人一扭头恨恨地拽着项远往外走,项远龇牙咧嘴地跟某幻双手合十做着“对不住”的口型,出球厅大门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抬头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和自己擦身而过,走进去隐约搭上了某幻的肩膀,这是跟某幻认识?看着战斗力还可以,项远松了口气。



“周棣。”



“诶!哲哥你来了。”



某幻目送项远出去,回身迎上寸头胜券在握的挑眉,咬了咬后牙,却看到寸头硬生生停下了准备挥起的拳头,目光从自己背后越过去,然后有人圈住了自己肩头。



抬头看去,是个比寸头还高了些的男生,但和那肌肉男完全不同,这人全身上下没多长一点肉,倚着他的胳膊白白净净,梳个乖巧的刘海,嘴角眼梢弯弯的,怎么看都和喊他“哲哥” 的那帮人不是一个画风。



“又趁我不在欺负人?”男生的声音低低的,字尾话音都带着点类似愉悦的上扬,但某幻下意识觉出话里的压迫感。



“哈……没,没,哲哥,这不和小兄弟交流切磋一下球技。”一米八多的大汉怂的像个小鸡仔。



“你谁。”某幻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拍下去,冷冷地问。



男生踢了踢地上的碎球杆,看都没看某幻一眼,对着周棣抬了抬下巴:“切磋好啊,正好我来了,给我看看你练了一个月的球技是个什么水平。”



“得嘞。”周棣从架子上拿了两根杆,向某幻方向扔了一根:“哎那谁,接着,跟我打一局。”



“没兴趣,赔我钱。”某幻任球杆掉在地上,只觉得这帮人莫名其妙,他整了整校服领子,双手插在口袋里,抬眼漠然地看着对面。



“一中的啊。”那男生好像提起了什么兴趣,盯着某幻看了一会儿又扬起笑脸:“兄弟别生气,陪他打一局,赢了我们赔你双倍。”



“不用,我赶时间。”某幻被他看得不自在,轻轻蹩起眉。



“兄弟,你是个明白人,你看我像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男生还是笑着。



某幻的手坐在口袋里攥紧,半晌呼出一口气:“那如果我输了呢?”



“输了?输了就陪兄弟们玩两天呗。”



“玩什么。”



“没什么,我们平时唯一一点爱好也就打打台球,这不缺个帮忙摆球倒水的,到时候就拜托兄弟了。”



男生一句话引得那帮人哄堂大笑,某幻闭了闭眼,从地上把球杆捡起来,盯着男生阳光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记住你答应的条件。”



男生收了笑,微微眯起眼睛。



某幻没再看他,一边朝球桌走一边问周棣:“打什么。”



一般这种野球赛条件不足,大多就打打8球和斯诺克,周棣倒不是个真缺脑子的蛮后生,认真想了想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抢8,想这破球厅都没斯诺克。”



某幻点个头表示知道了,趁老头儿摆球,靠着桌沿给杆子头儿上擦粉,看他拿来两个主球让他们确定开球权,挥了挥手:“不用了,让你开球。”



“小子,你可想好了。”周棣倒是觉得面前这兄弟脑子进了水,赛制不严的野球场,跟规则擦个边根本没人能管,打的又是最简单的8球,只要技术可以,能一杆清台的大有人在,抢开球权自然成为了很重要的环节。



某幻跳下球台,坐到旁边的小沙发上,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周棣没说话,到嘴的鸭子岂能让他飞了,趴在主球前瞄着方向开球,一杆子下去球四散开,主球稳稳地停在中线附近,开得不错,周棣朝某幻挑了挑眉。



观察了一遍台上的局面,周棣刚打进了角洞附近的3号全色球,意味着接下来他要把全部1-7号全色打进再打进8号黑球才能赢。他胸有成竹,不得不说周棣有两手,台球在桌沿上撞击发出闷响,倒也连进了5球。



场上只剩了一枚全色球,主球的位置卡的刚刚好,但某幻知道周棣意气风发的球场驰骋到此结束了。果然,周棣自信地打出主球,看一道白色旋风准确地撞向目标球,进了,他想。可不曾想已然进袋的目标球硬生生弹了出来,咚一声落在了地上。



无球入袋,换人,球落地,犯规。某幻拍了拍愣住的周棣的肩膀,拿过主球,按规则他可以摆放任意球。



他绕桌子走了一圈,桌面上目前剩七枚花色球一枚全色球和黑8,某幻把主球放在发球点,俯身趴下去,回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男生,冷冷扔下一句“别反悔”,一杆开了球。



接下里的十分钟周棣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穿着校服一看就沉迷学习的小子提着老球杆像提着一把尖矛,在球场上以奇怪的角度撕开战线,白球精准地打击目标球又弯折回来停在合适的位置给下一球做准备,他甚至能按着指定袋这一被野球场抛弃了的规则进球。



直至最后一枚黑球打进,球厅安静地可怕,刚白球的角度有些偏,某幻几乎整个人都伏在了桌面上,露出一截细腰。他从球桌上起来整了整衣服,抬头对上男生盯着他的眼神,他有些不自在,走到男生面前伸出手:“我赢了。”



男生抬头笑,把钱放在某幻手心,看他转头就走,衣角带起一阵风。



“诶兄弟,认识一下,以后约个球呗。”男生站起来朝他喊。



某幻头也没回:“我也只缺捡球端水的不缺陪练。”



“还有那周什么,你打球用力太过,角度太死,一直只瞄一个袋,球多了就打不进了,再遇到指定袋你怕是一个都进不了,好好练练吧。”



男生伸手拦下就要冲出去的周棣,眯眼笑得不明所以:“以后时间还长着呢,可别吓着我的未来学长。”




*大概两三篇内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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